她只?能抱住闺蜜颤抖的肩头,不断在她耳畔小声说“没?事的,没?事的,有我?在呢。
”
这样的负面情?绪,持续了近三个小时。
期间,周宜宁滴水不进,就算勉强抿一口水,没?咽下去就吐了出来。
整个人更加憔悴。
这姑娘看似决绝,实则比谁都重情?。
走出来太难。
何况“分开”的原因?,跟她和郁澈不一样。
裴京闻本身并没?有做错什么?。
可?周宜宁现在完全沉浸在负面情?绪里,任她说什么?话,半晌都没?有反应。
就在她纠结用什么?措辞,才能让周宜宁亲自说出原因?时,耳畔落下一道如羽毛般很轻的声线:“薇薇,我?放不下他。
”
好不容易等她愿意开口,严可?薇没?应声,小心?翼翼放轻呼吸,用力抱紧她。
“但是我?更不想成为他的负担。
”
“我?人生的二十五年努力向前?奔跑,从来不敢回?头看,才走出小镇来到?京北。
”
说到?这,周宜宁好不容易控制住的情?绪再次崩溃,“在我?认为终于能跟他站在一起时,我?才发现我?拼命求来的东西,是他生来就拥有的。
”
“如果没?有他,余老不会教我?手艺,京西古街不会对我?开放,恒盛不会找我?合作,长宁巷更不会让我?踏足。
”
“我?跟他门不当户不对,在他事业遇到?麻烦时帮不了他,只?能让他为我?付出,这样的我?真是糟糕透了。
”
以她对周宜宁的了解,能把心?底掩藏的痛苦说出口,严可?薇知道她做了太久的心?里建设。
“没?有没?有,”她心?疼得陪她一起落泪,“裴京闻拥有的那些是他父母给的,你现在的成就,都是自己?一步步得来的,你比他优秀太多了。
”
道理她自然明白。
可?很多差距,不是靠后天的努力就能改变。
七年前?她就认清了。
几?代?人积累的阶级,又怎能靠她一个人就能填补呢?
周宜宁心?口的钝疼仍旧在凌迟着她。
“裴京闻生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