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“周宜宁,要学会依靠你男人。
”
简单的几个字,从他嘴里出来,莫名沾了些无法用?言语表述的暧昧。
周宜宁按耐住脸颊的热意,轻轻应声。
以免这人嘴里又说?些不正?经的,到时候赶天黑前到不了寺庙,周宜宁赶忙转开话题,牵着他的手往上走。
晚上六点,两人成功站在南山寺门?口。
细细算来,她已?经七年没来过这里。
和高三那年见到的不同?,寺庙的建筑大多?都重新修缮。
故地重游,目光不禁被院子里的队伍吸引,意识难免有些恍惚。
七年前,她亲手求来的平安符,不知他现在是否还保存着。
看出她没问出口的迟疑,裴京闻并没直接回?答。
他收了一贯的散漫姿态,站直身姿留了句:“在这等我。
”
眼见那道高挺的身影朝队伍末端走去,一个想法几乎要冲破脑海的桎梏。
明明山上的风声很大,她仍旧听到了本就不够从容的心跳,几乎要冲破胸口的声音。
已?是傍晚,等候住持卜卦测算的香客并不多?,没一会儿就排到裴京闻。
按照主持的要求,身姿高大的男人眸色虔诚,跪坐进蒲团里。
距离有些远,即使周宜宁集中注意力,只能看清他唇角在动,却无法判断他那些话的内容。
似乎过去很久。
他才从蒲团站起身,拿起那枚平安符,用?毛笔写下几行字。
做完这一切,他平安符封好口,快步朝她折返回?来。
周宜宁觉得,他靠近的每一步,都踩在了她的心口上,她逐渐加重的一呼一吸相?重叠。
“周宜宁,这是给你的。
”
第一句话,他一瞬不瞬凝望进她清俪的杏眼,声线沉缓而低醇。
“七年了,我总算有机会凑成一对。
”
第二句话,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被他保存得当的平安符,放在这枚新的旁边。
星空下,说?不出的亲密。
“愿你得偿所愿。
”
第三句话,他眸色变得轻柔,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将她拥进怀里。
这几个字,不止现在他说?过,高考那天,他也说?过同?样的话。
只是后来没有他的七年,他成了她唯一无法实现的愿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