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?么,脑袋埋进枕头?里?。
鼻尖充斥的都是他的气息。
周宜宁眨眨眼,意识越来越清醒,忍不住想到和裴京闻领的那张结婚证。
按理来说,他现在是她法律意义上的丈夫。
可他们这夫妻关系又不同寻常,跳过了正常谈恋爱的环节。
放在七年前,周宜宁坚信他喜欢自?己。
但?时?过境迁,几?千个日夜的分别,他们对对方的了解,怎么说都有时?空的间隔。
何况,七年前他们已是云泥之别。
这些年在京北,她深知裴氏的门?楣有多高,更清楚豪门?有多门?当户对。
年少时?,她都不得不因原生家庭的差距,狠心推开?他。
尽管她现在很努力,但?阶级的不对等,仍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沟壑。
多少甜蜜的情侣,婚后也会因各种?各样的落差而?落得满身疲惫。
她不确定裴京闻对她的感情,能否经得起现实?的考验。
只要想到这种?可能,她的心脏就忍不住密密麻麻抽疼,让她缓不过气。
所以她不知道,或者说她不敢去完全回应他。
就让她懦弱,起码这样,万一裴京闻哪天后悔和她终止这段婚姻,她也不会输得彻底。
如果和他领证是一场梦,那她宁愿贪心点,希望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。
可能脑中的思绪太过纷乱,周宜宁记不太清后来怎么沉睡过去。
再?有意识时?,是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。
素白的手指掀开?被窝,刚摁了接通,都不用?把听筒凑近耳朵,就能听清许溪噼里?啪啦的输出。
显然,许溪每个字都满含激动:“宁姐姐好消息,你火了啊!”
周宜宁的困顿被驱散了些。
她吸吸鼻子,嗓音沾染晨起的绵软: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