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身形半倚着车身,掩在发丝下的眸色幽暗,不知在想什么。
沉默一会儿,他伸手去摸烟盒,后知后觉发现,自从?回国以来,已经?很久没有抽烟的习惯了。
这时,手机铃声响起。
刚接通,余振秋怒气冲冲的声音差点?把?听?筒掀翻,“混小子,你今天最?好给我说清楚,你跟人姑娘怎么回事!”
那天听?到裴京闻说“扯了证”,余振秋花了很长时间?才平复震惊,但把?这几个字连在一起理解,他还是觉得?难以置信。
这混蛋,总不能?一声不吭领的证是结婚证吧?
看出他的一言难尽,余相?晚默默复述了一遍,裴京闻高三那年住院的事儿。
包括那对被他藏到现在的护腕。
“……所以这兔崽子,小小年纪就知道占宁宁便宜了?”意识到这点?,余振秋可谓满脸复杂。
虽然不想承认这混蛋是自己生出来的,但余相?晚仍是点?点?头。
余振秋:“……”
亏他还担心这小子不主动会错过宁宁这么好的姑娘,敢情稳如老?狗都?是装出来的。
实际早就对人姑娘图谋不轨了。
一时间?,不知是该高兴裴京闻总算有了对象,还是该气愤这小子都?不给他说实话,害他担心这么久。
不过比起这些,当?务之急是不能?委屈了宁宁。
想到这,余振秋根本坐不住,趁现在这混小子还没去上班,他赶忙把?电话打过去。
眼前已彻底不见那道身影,裴京闻坐上车,懒懒把?玩着车钥匙,语调有些玩世不恭,“就是您听?到的那样啊。
”
“那样是哪样?”余振秋又是一阵来气,“你当?结婚就扯个证这么简单啊?你得?到宁宁家里人的认可了吗?你把?宁宁给家里带了吗?你想好怎么给人负责一辈子吗?”
一连串的问题,裴京闻其实早就了然于心。
只是他一刻也等不下去了。
去京大的第一年,他想她都?快疯了。
可每次不管不顾去找她,总会因为?她恬静的笑颜而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