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许凶我?,”她?软着嗓音,手脚并用挂在他的后背,唇角贴住他的耳廓,“留下陪我?。
”
裴京闻几乎要被?气笑了?。
靠他这么近,是真不知道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,根本经不起考验么?
但他舍不得将人赶下去?。
也舍不得,这几千个日夜,周宜宁第一次对他的依恋。
良久。
他忍不住暗骂自己。
还真是混蛋。
这样卑劣的便宜,都克制不住。
十分钟后。
他煮好醒酒汤,将人放在床前,他半蹲着,把汤匙递到她?手里。
周宜宁顺从接过。
只是那?股明显的苦涩袭向嗅觉,又偏开脑袋。
“不要。
”
这一晚的折腾,裴t?京闻已经没?了?脾气。
“怎么?”
“好苦,”周宜宁满脸抗拒没?几秒,又期待看向他:“你喂我?。
”
“……”
他最受不了?周宜宁这副乖软的样子。
“成。
”
他拿起汤匙,耐心诱哄,尾音拖长无比温柔:“乖乖,张嘴。
”
周宜宁按照他的指引,一点一点把药喝完。
只是在男人指腹替她?擦掉唇边的汤药残液时,牙齿倏地咬住他的尾指。
不重。
却像一股电流,穿过他的神经末梢,折磨他苦苦支撑的神经中枢。
好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