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内,只?剩两道轻缓的呼吸声。
良久,周宜宁抬眼,晶莹清透的眼眸里,渐渐被失落取代。
“……舒舒,你还?记得我提过的,我有一个十七岁喜欢上的少年。
”
她轻轻道出,耳根微红:“他对?我很好很好,但毕业那天……”
回忆编织成网,浓烈的苦涩涌向鼻尖,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,眼尾也渐渐泛红。
“我说了好多伤他的话。
”
尽管时过境迁,那些刺耳的词语,仍旧像尖锐的利器,深深刺向她的心口。
周宜宁低下?头,纤密的眼睫轻轻颤抖,柔和的语调也变得空灵。
“他大概,再也不会喜欢我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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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说清“他”是谁,即使刚才裴舒语已?经猜了个大概,但如今亲耳听周宜宁娓娓道来?,仍旧被震惊得说不出话。
眼前不禁浮现?裴京闻那些反常的举动。
……难怪。
原本?他对?自己投资非遗拍摄兴致缺缺,被她拉着去注册工作室也不情不愿,还?在半道改变主意。
以为裴京闻会拒绝,结果当晚就给她转了七位数的资金。
之后?也会旁敲侧击他们的一举一动。
好嘛!她还?以为自家?哥哥顾念兄妹之情支持她,原来?她才是工具人。
她怎么没早发现?,宁宁就是被她哥捂在心尖尖上的女孩呢?
思绪被手背骤然传来?的冰凉打断,看见周宜宁眸色写满难过,她连忙说:“不会的t?。
”
“信我!”
只?当她是在安慰自己,周宜宁勉强挤出一抹笑。
“没事的,都过去了。
”
“哎呀宁宁,”她连忙凑过去,双手环住周宜宁的臂弯,“先别着急放弃。
”
这?俩人只?要对?视,一个眼神炽烈深沉,蕴含太多复杂的情绪,另一个明明眼底有情,却几度落荒而逃。
这?怎么看都不会清白!
“我哥这?个人,他最大的毛病就是嘴硬,”裴舒语朝她眨眨眼,“以我对?他的了解,肯定还?对?你有意思。
”
周宜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