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她的表情,“你不喜欢香水?”
喻氤松了口气,道:“我只是在想,要是你送了我什么贵重的东西我收是不收。
”
闻勉问:“怎样算贵重?”
诚然,两人对“贵重”的认知可能不在一个层面,喻氤想了想:“上千万的珠宝、可遇不可求的资源,又或者远超我经?济实力的车子房子,不是经?常有?人一谈恋爱就送房子么?”
闻勉觉得?好笑?,他也确实笑?了:“我若是送你这些,你会收吗?”
“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?”
“哪一句好听?”
喻氤低下头笑?,先?前被他别在耳后的发丝垂了下来,她索性将头发都挽到一边,这类动作她做来总是有?种弱风扶柳的温婉,像雨打后的花枝,但她从不是攀附依存的花枝。
只见她学着他的语气假模假式地叹气:“怎么办?我发现?好像哪句都不好听。
”
都是成年人,有?些话不必说的太清楚,更不必为未发生的事打搅了当下的好气氛。
因此闻勉的笑?容并未因这句回答而变化,只是用指尖轻轻拂过她的脸,“好的不学。
”
“好啦,”喻氤笑?吟吟地握住他的手,往那双骨节分?明的手腕上喷了一泵香水,“让我来试试香。
”
紫色的液体顺着手腕滑下,淡淡的鸢尾夹杂着一点焚香的灰烬气息,轻盈如薄雾,自皮肤上缓慢扩散开,意外的好闻。
喻氤一时不禁有?些惊喜,捧着他的手细嗅,这个姿势亲昵非常,她暖呼呼的气息喷在闻勉的皮肤上带来一片细密的痒意,闻勉的眼里的笑?意再度真切了几分?。
“怎么不喷自己手上?像个小狗。
”
“我是小狗你是什么?”
闻勉歪了歪头,有?些兴趣,“你想我是什么?”
反正仗着有?隔断,前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动静,喻氤对着他的手腕张开嘴,做出恶狠狠地咬合状:“我要是小狗,你就是小狗的肉骨头!嗷呜!”
闻勉难得?笑?出了声,眸光像一汪月牙泉里揉皱的烟波,温吞地浸泡着她,不躲不闪,也不收回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