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这里到机场要开两个半小时?,他替你换了几轮冰袋,四点才走,估计只能机上睡了。
”秋秋道?。
喻氤低头握着冰袋,好?一会儿开口说?:“我知道?了。
”
之后的拍摄依然是重复李金银的独居生活,但喻氤似乎终于找到了孟竖要的那种麻木的感觉。
这天她提着菜走在市场里,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撞了她一下,她站稳回头,对方穿了件黑色尼龙外套,兜里鼓囊囊的,仿佛装了什么东西,和她对视了一眼后双手揣兜急匆匆地走了。
男人的面孔很熟悉,是位年轻时?活跃于银幕的中生代演员,喻氤站在原地没动,远处的镜头定定地对准她,提醒她现在正在戏里,她慢吞吞地转身,猜到这应当?就是李金银与?凶手的初次照面。
回李金银家的路上喻氤一直在思索,为什么一次都没在剧组看到过这个演员,为什么孟竖要让他直接出现在镜头里,结合这一个月来重复的拍摄内容,答案变得显而?易见孟竖要她最真实?的反应,要她彻彻底底成为李金银。
见到了凶手,李金银的下一步动作便有了着落。
她开始将发?呆的地点从家附近的公园转移到后港,专挑夜里或没人的时?候去,一坐就是好?几个小时?,就这样,她终于在临近开学的一个深夜等到了她要见的人。
这是一场毫不激烈,甚至可以说?有点无聊的戏,没有争吵,没有打斗,只有粗粝的自然光,冷峻而?诡异的长镜头,和慢得没有起伏的对答。
李金银从昏迷中醒来,双手被绑在沥干的油漆桶后,有沉重的拖行声由远及近,一个男人拖着水泥袋出现在视野,借着桌上手电筒的光,依稀可辨认出这是在港口那架废弃采砂船里。
男人发?现她醒了,看她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