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氤没那么轻易被他搪塞过去,直指他话里的漏洞:“你让我不要较真,这个‘真’,指的是我和闻勉的事?,还是孟老师做的事??”
陈生果真噎住,好像也是被她的咄咄逼人气到了,郁结道:“你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?”
“行,那我也问你一句,为?什么对?闻勉的事?这么关心?你们不是已经分开了吗?你自己说的不想见到他,闻勉才跑到法国去,一呆就是两年。
”
“如今对?你来说,闻勉做过什么重要吗?如果你觉得他虚伪,那这也是他虚伪的一部分,你又为?什么非要求一个答案?假使我今天告诉你他为?了给你出?口气付出?了巨大代?价,你打算怎么做?”
火苗熄灭只是一瞬间的事?,留下的灰烬凉得人直打颤,喻氤清醒过来,是啊,闻勉也不是第?一次帮她了,问那么清楚又能?怎么样呢?想办法偿还他吗?还得起吗?用什么还?
换喻氤哑口无言,捂住太阳穴摇头,“……这些我还没想好。
”
见她听?进去了,陈生重重吁了一口气,语重心长:“喻氤,我和老孟不一样,闻勉是他最引以为?傲的作品,也是他最看重的后辈,涉及到闻勉他难免行事?有偏颇,但我是半个商人,我看重每一个有价值的演员,包括你。
”
“你是个很好的小姑娘,我开头跟你说的话不是为?了糊弄你,而是作为?过来人有心多嘴几?句,在这个圈子里由?着自己的性子做事?不会有什么好下场,就像你当初拒绝试戏说要退圈,还有今天这通质问电话……”
喻氤扶额解释:“我不是在质……”
“你不是在质问我?”陈生唬她。
“……对?不起,陈老师,我可能?是没休息好,没来得及考虑周全。
”
“借口,你不是没休息好,你是一遇到闻勉的事?就找不着北吧,”陈生哼笑,又说:“我相信你不是骄纵的人,但万事?三思而后行,之后宣发期和闻勉见面的时候多着呢,在没理清你和闻勉的感情?之前,知道的越少,身上的负担就越小。
”
“糊涂一天是一天?”喻氤竟然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。
陈生哈哈大笑:“人的感情?本来就算不清楚,糊涂一点不好吗?”
“当然,有一点我可以跟你保证,我和孟竖怎么着不会害了闻勉,等你真的想清楚了,自己去问他吧,你们俩的事?也只有你们俩自己能?解决。
”
说到底是不想告诉她,喻氤心知在陈生这里是问不出?什么东西了,只能?应下,挂了电话。
带着纷杂的思绪上完最后一堂雅思课,中午时法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