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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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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。

     闻勉擦干手?将袖口挽起,看向喻氤,“喻氤,没有人让你做到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” “可你在生我?的气。

    ” “我?没有生你的气。

    ”闻勉停下动作,忍不住咬重音节。

     喻氤很慢很慢地摇头,陷入魔怔一般贴近他,“对不起,我?道歉,你别生气了好不好?” 闻勉只?是望着她,得?不到回?答,喻氤不死心地抓住他的指尖,又问了一遍:“好不好?” 闻勉眉心轻轻蹙起,“你醉了。

    ” “那要怎样你才?能原谅我?呢?闻勉,你要换掉我?吗?还是我?演的不好,我?不够像李金银?”喻氤越说越急,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抛下。

     闻勉抽出手?反握住她的手?腕,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睛,“听着喻氤,我?不需要你向我?道歉,你只?是太入戏了,这不是你的错。

    ” 喻氤一下安静了,像被某个词击中似的,巴掌大的脸显得?极瘦削,浓黑的双眼睁大,既干净,又悲伤闻勉突然感到胸腔处传来?迟缓的钝痛,像有人用生锈的铁杵持续不断地钻着心口。

     他父母走得?突然,对方手?脚做的并不干净,家里人劝爷爷阴煞有损祖运,须另寻葬处。

    封墓那日特意请了法师,正午时?分,老头身披袈裟牵来?一只?黑狗,用半碗狗血镇他刚过?世?的父母。

     那只?心窝扎着铁剑的狗最后被扔在墓边,法事没做完就死了,临死前它一动不动地望着闻勉,也许因为他是那么多人里唯一一个看见它死亡的人。

     十多年来?闻勉早已忘记那只?狗的眼神,以及那天烈阳照在身上毫无温度的感觉,此刻他却忽然忆起,升出一种殊途同归的哀戚。

     一阵刮擦声突然炸起。

     喻氤打了个激灵,朝来?源看去,洗手?池旁只?有一扇小窗,正对着黑夜,纱窗粘了灰,一看就是很久没人碰过?。

     紧接着又是一阵刮擦响动,伴随着女人的说话声,从黑漆漆的窗外传进来?是隔壁包厢的人在开窗,墙体?很薄,声音清晰得?吓人。

     喻氤退了一步,不敢发出动静,与此同时?女人的声线也透出几分熟悉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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