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闻勉,将手?机收入口袋,态度自然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?一般问:“身体?好些了吗?”
喻氤低下头,含糊应了一声,毕竟她不是真因为生病请的假。
她的不自在被闻勉收入眼中,他没说什么,淡淡颔首,转身向走廊倒数第二?间包厢走去,推开门朝她侧身。
“进来?吧。
”
喻氤快步走过?去,只?见屋里的人都因闻勉的动作留意过?来?,陈生率先接话:“喻氤来?了,找位置坐吧。
”
和上回?集体?聚餐不同,这回?众人不清楚她来?是不来?,包厢里就未留她的位置,叫所有人腾一个空位出来?也不现实。
坐在靠近门口的女编剧向她招手?,把自己的位置让给?喻氤,自己则是坐到了旁边的上菜口。
她是个四十来?岁的短发女人,作为主创团队里唯一的女性,她总是坐在孟竖的导演椅后面,除非涉及剧本改动否则很少发言,喻氤和她接触不多,只?记得?她很低调。
一个剧组,从导演制片到摄影灯光再到场务,男性的数量是个压倒性的数字,女性在其中担当的大多是服化道的角色,而?业内普遍认为这些对一部作品的影响较低,因此尽管很不愿承认,但剧组的本质就是男权社会的缩影,女性工作者要么低调,要么泼辣,要么展现出趋于男性的特质,才?能在剧组更好的生存下来?。
这样的工作环境导致女性之间总是存着几分惺惺相惜,女编剧有心照顾她,给?她盛了一碗蛤蜊汤。
喻氤感激地接过?,低声道:“姐,我?自己来?。
”
孟竖隔着圆桌问她:“休息得?怎么样?”
喻氤立即答:“休息好了,明?天可以正常出工。
”
孟竖深深看她一眼,示意她坐吧。
蓓蓓适时?卖好,热情地将面前的一盘爆蟹转过?去,“喻氤,都以为你不舒服来?不了呢,快来?快来?,尝尝这蟹膏!比内地可新鲜多了!”
喻氤笑笑,先祝她杀青快乐,而?后顺着转盘拿下了桌中心的白?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