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资格评判,这是我们之间的事!”
陆清则看着他眉目间的坚定决然,恍惚了一下,嘴角勉强扯了扯:“值得吗?为了我这样一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,时时刻刻都得操心,我还比你大那么多岁,往后你后悔……”
“我不会后悔。
”
宁倦终于打断了他一次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眉目发沉:“是我心甘情愿,我乐意犯贱,陆怀雪,你不知道,哪怕你瞪我一眼,我都开心得会做美梦,你就那么看轻我对你的感情吗?如果你担心的便是这些,那我可以告诉你,你担心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。
”
陆清则愣愣地看着他,眨了下眼,忽然便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自眼角滑了出去。
好半晌,他才意识到,那是方才就在眼中摇摇欲坠的泪。
我哭了?
陆清则茫然地想,他不曾为谁而哭,那些激烈的情绪仿佛天生与他隔着一层水膜,他沉在水底,冷眼看着岸上的人落泪,泪水滴入那条长河之中,倏然便被带走,了然无痕。
他会为旁人悲伤叹惋,但不为谁哭。
陆清则怔怔地摸了摸湿润的眼角,从此前就跳得极为厉害的心脏陡然间又激烈了一些,艰难地道:“或许在你心里,我似乎没有私欲,但我其实有许多私心……”
他红润的唇瓣张合了几下,声音竟有些发颤:“果果,我……”
“不要这么叫我。
”宁倦的手上移,握住他的手,抚摸着自己的脸颊,“怀雪,叫我霁微。
”
上一次宁倦想让陆清则叫他的字,陆清则没有回应。
宁倦不再叫他老师,执拗地叫他的字,是为了不断地提醒他,他们之间已不再是单纯的师生,陆清则从回来以后,也只称呼宁倦陛下,永远带着一丝距离。
陆清则感觉自己的理智像是被那两杯酒烧灼得荡然无存了,嘴唇微微动了动。
宁倦握紧了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