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迟缓地低下头,借助透过纱幔而来的朦胧烛光,看清了那是什么。
是一副黄金打造的手铐和脚铐,尾端系在床头,将他锁在了床上。
陆清则愣了一下,随即发现,他的衣服也被换了。
原先穿着的那身玄色礼服不知道被扔去了哪儿,现在他穿着的是一身大红色的喜服。
一瞬间陆清则感觉有点荒谬,宁倦给他换上喜服,将他锁在床上……是想做什么!
宁倦也听到了锁链的声响,端着两只酒盏,拂开纱帘走了过来。
陆清则被锁得有些恼,正想质问,便听到宁倦先开了口:“你又抛弃了我。
”
一句话便把陆清则心底的薄怒散了大半。
他也是这时才发现,宁倦也穿着身大红的喜服。
不仅如此,这间屋子便是大婚时才有的装饰,喜烛喜字,喜庆非常。
宁倦的声音里却没什么喜意,他背着光,表情模糊不清,陆清则只能听到他状似平淡地道:“就像三年前……你答应我会尽早回京,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你回来,等回来的,是你的死讯。
”
“今日你没有拒绝我,即使只是因为是我的生辰,我也很高兴。
”
宁倦一步步走近,语气平静:“我知道我从前做错了,所以我不想再重蹈覆辙。
但我不够乖吗?我那样听话……你还是又准备走了。
”
他看着陆清则的态度逐渐软化,不再那么抗拒,甚至有松动的迹象,以为自己胜利在即,以为让长顺准备的这一切用不上了。
没想到还是用上了。
陆清则的喉结哽了哽,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,并非是因为宁倦身上那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,而是另一种陌生的情绪:“我当真没有想离开,你误会了……”
“我担心你今晚受了凉,会发热。
”宁倦截断他的话,话音平稳,端着酒盏的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