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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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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陆清则捧起杯热茶,暖了暖微凉的手指:“卫鹤荣下狱,卫党的人心也几乎溃散了,今日出现了第一个发来密信的,明日便会有第二个,他们这些年作威作福惯了,没一个手头干净的,都怕被你清算,困兽犹斗,鸟穷则啄,要当心一些。

    ” 暖黄的烛光明亮,将他的面容也勾勒得格外柔和。

     宁倦注视着他,笑着点头:“嗯。

    ” 陆清则垂眸抿茶,只当没注意到他灼热的视线,清润的嗓音徐徐的:“听闻樊炜曾拜卫鹤荣为义父,眼下卫鹤荣下狱,他却没有动静,也得格外关注着,免得生变。

    ” 樊炜也是得解决的。

     等剩余的卫党也一窝端了,接下来不仅要整顿朝廷,还得整顿三大营,清洗一番三大营的统领,重新执掌大权。

     宁倦有的忙活,他也能趁这个时间,给自己做点打算。

     当夜,南书房仍旧格外热闹。

     国子监祭酒、吏部尚书等职空下来,宁倦想也不想,全部拨到了陆清则头上,嘴上只说是暂代。

     他想把最好的都捧给陆清则。

     眼下也一时寻不到能胜任的人,陆清则便只好暂代了职务。

     等陆清则出宫时,俨然又镀上了几层金,一时间陆府门庭若市,意图结交者甚多。

     连续两日的早朝,不断有人被带走,保皇党春风满面,卫党残党面如死灰。

     之前消停了半个月,他们就没安心过,一直提心吊胆,屏息静气等着小皇帝出后招,没想到当头便是这么一棒,这下大火不仅烧到了眉毛,连头顶都要给烧秃了。

     一伙人忙不迭地又凑在了一起,商讨该怎么办。

     卫鹤荣已经被带进了诏狱,目前残余的卫党之中,品级最高的便是一位姓袁的阁老,以及一位姓费的阁老,都是卫鹤荣一手提拔上来的。

     自恃资历老、喜欢给皇帝陛下催婚的许阁老,倒算不上是卫党,卫鹤荣比他小接近两轮,许阁老怎么可能愿意尊他为首。

     这些年来虽然站在一边,但没有太多利益牵扯,见势不对后,许阁老立刻就与卫党划清了界限。

     袁阁老与费阁老多年来一直依存在卫鹤荣手下,能力也不算多出众,只是好用――卫鹤荣懒得在内阁里安插太多聪明人,人听话、好用就够了。

     稍微聪明点的费阁老已在今早被带走了。

     袁阁老一向唯卫鹤荣马首是瞻,一时也出不了什么好主意,慌得挠破了头皮:“诸位谁能与樊指挥取得联系吗?” 谁都可能背叛卫鹤荣,但樊炜绝对不会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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