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还有一丝底线,但那丝底线,谁也说不清在哪儿,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卫鹤荣不是原著里简单描写的“反派中的反派奸臣”,轻描淡写的八个字,涵盖不了他这个人。
宁倦看陆清则走神的样子,凑过去问:“老师在想什么?”
陆清则两指抵着他脑袋,禁止靠近,淡定道:“打探到卫鹤荣的一些过往,我在想他在想什么。
”
宁倦嗯了一声:“老师说说?”
陆清则便将史大将军略过去,结合自己的猜想说了说。
说完自己都有些感慨。
崇安帝,真是个一群学霸都带不动的货色,也怪皇室太过看重血脉嫡长,换个脑子正常点的继承人,都不至于把一手好牌打成这样。
宁倦隐约猜到了三分:“等徐恕再传消息,应当就能明白了。
”
陆清则唔了声。
话说完了,因为宁倦的靠近而带来的压迫感又变重了。
他只能掀开车帘往外瞟了眼:“我没看错的话,这似乎不是回陆府的路吧?”
宁倦好笑:“老师不是猜到了吗,否则为何把陈小刀留在武国公府。
”
陆清则抬眸:“因为我以为陛下看过那封奏本后,会知道什么该做,什么不该做。
”
这话听起来似有深意,又似乎只是在谈奏本引起的风言风语。
宁倦半眯起眼,眼底有某种凶性蠢蠢欲动:“我不知,老师就该教我,不是吗?”
陆清则上回听到这句话,还是在中秋那晚,宁倦可怜兮兮的,哄骗着他帮忙。
他简直想踹这狗崽子一脚,闭上眼,不再搭理他了。
马车就笼罩在这样微妙莫名的气氛里进了宫,直到到了乾清宫前,才停了下来。
下马车时陆清则没让宁倦扶,自个儿跳了下来,找了个理由:“我最近跟着老将军学着强身健体,身体好许多了,用不着扶,我又不是小姑娘家家。
”
宁倦目带怀疑地扫视了一番陆清则。
老师这般孱弱,虽然在喝药调理,但一时片刻也看不出效果,若是跟着史容风当真能让身体康健些也好。
不然他怕以后老师承不住君恩。
宁倦凉凉想着,终于又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