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卫鹤荣的关键性证据,就看徐恕的了。
低着头坐了太久,陆清则起身时,眼前猛然一黑,差点跌倒回座上,面具下露出的唇瓣都有些苍白起来。
周围几个侍卫吓了一跳,冲上来想扶,陆清则按着桌子,摆了摆手,闭上眸子缓了两瞬,慢慢走出了文渊阁。
等着接陆清则回乾清宫的轿辇早就在外面候着了。
宁倦成天黏黏糊糊的,能忍着不派人来催他回去,已经算不错了。
但是陆清则目前并不想见到宁倦。
出宫是不好出宫的,现在无论朝堂内外,都盛传他和宁倦的师生情深,皇帝陛下甚至都让他暂代大权。
他近几日一直住在乾清宫也无人不晓,眼下宁倦“身体还没好”呢,他要是离开了,必然会多余引来底下人无数揣测。
别人怎么想无所谓,卫鹤荣不能多想。
陆清则静默了下,吩咐道:“去鹰房。
”
几个侍卫傻眼:“啊?”
陆清则姿态从容优雅地钻进轿辇中,薄唇动了动,冷静地吐出四个字:“我去遛鸟。
”
等轿辇去往鹰房时,宁倦也收到了侍卫的传话:“回陛下,陆大人说,让您先休息,不必等他,他去鹰房,遛、遛鸟。
”
宁倦:“……”
行吧,遛吧。
害羞的老师真可爱。
看在昨晚的份上,宁倦唇角带了点笑,决定再多一点耐心与贴心,由着陆清则去鹰房看鸟,准备等会儿再和陆清则坐下来,好好就昨晚的事说说。
然而左等右等,陆清则仿佛被那只破鸟迷了心智,一直没回来。
宁倦额角青筋直跳,忍气吞声等了许久,冷声叫:“顺子。
”
长顺偷摸瞅了眼宁倦的脸色,开始担忧宅子和金碗一块儿飞了:“……奴婢在。
”
“去鹰房告诉老师,朕已经睡下了,他可以回来了。
”
宁倦冷冷说完,甩袖回了房。
长顺:“……”
可能是他的错觉,他竟然从陛下身上看到了一丝委曲求全。
长顺跑来传话后,陆清则又拖了会儿,才施施然与小雪道别,回到乾清宫。
旋即径直走向昨晚暂歇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