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中的暗算,但显然史容风越早回京见林溪,越早给予宁倦支持越好。
卫鹤荣有五军营的支持,便已十分棘手,若是被逼急了,五军营攻入皇城,光锦衣卫的人手可不够看的。
手掌兵权才是硬道理。
得修书一封,随拨粮的队伍送信去漠北。
再下一封,又是鞑靼发来的传信。
信中言,鞑靼三王子乌力罕欲在今年秋猎之时觐见天颜,恳请大齐允许他亲自前来。
陆清则眉梢微扬:“这位三王子……”
上次宁倦的寿宴,送来小雪的就是他吧。
卫鹤荣闲闲道:“自七年前鞑靼可汗领兵进犯,被伤了一条腿后,鞑靼便由三王子乌力罕逐步掌权。
”
冯阁老摸了摸胡子:“乌力罕幼时,曾随鞑靼可汗来过大齐,先帝特赐汉名‘宁修永’,取愿修两族永宁之意。
自他掌权后,鞑靼便鲜少进犯,恢复了每岁朝贡,态度恭敬有加,比他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爹知礼多了。
”
陆清则听着冯阁老的话,扯了扯嘴角。
这个乌力罕可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。
原著里,史大将军逝去后,压在头顶几十年的阴影散去,鞑靼立刻疯狂反扑,联合瓦剌南下进犯,朝中并无可用之人,还是宁倦亲自率军北征,将这群外族驱逐回了老家,却也因为这场仗,又添了暗伤。
而其中牵头的人,就是这个乌力罕。
往后乌力罕也必然会成为宁倦的心头大患。
他盯着这份上报,半晌,写下了“准”字。
旋即又是各地来奏,江右的奏疏也快马加鞭,今日送到了。
范兴言在奏疏上写,江右眼下洪水皆退,疫病已除,百姓正在重建家园,百废待兴。
陆清则正处理着,外头忽然又来了人,是从北镇抚司来的,陆清则颇为眼熟,是一个常跟在郑??身边的镇抚使。
镇抚使进入文渊阁,抱手一礼后,目不斜视地将一封密信递给陆清则:“陆大人,徐圆招了。
”
来了。
密信上还沾着血迹,隐约可嗅到刺鼻的铁腥味。
陆清则翻开密信,看完之后,下颌线有了一瞬间的紧绷,随即毫不犹豫地一折密信,又恢复了从容气度:“我暂离片刻,诸位阁老先行票拟。
”
他那一丝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,卫鹤荣却捕捉得清清楚楚,慢条斯理开口:“既然徐圆招了,理应让内阁也知晓此事,眼下陆太傅掌领大权,却在陛下的事上藏藏掖掖,莫非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