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呢?”陆清则转向林溪,循循善诱问,“林溪,你愿意寻回亲生父亲吗?”
若是对陆清则说的话毫无印象,林溪会毫不犹豫摇头。
可是他确实隐隐约约想起了一些东西,因此沉默下来,没有否决,也没有立刻答应。
这样的反应在陆清则和宁倦的意料之中。
宁倦冷眼旁观了许久,开口道:“当初你遇到林溪之时,捡到的信物在何处?”
于铮递给林溪一个安抚的眼神,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:“这几日草民回了趟于家村家中拿东西,正好将玉佩带了出来,陛下请过目。
”
长顺垂首接过玉佩,呈给宁倦。
玉佩颇为精致,上面雕刻着一个特殊的字符。
缝隙间隐隐有洗不掉的血迹。
“是漠北史家军的标志。
”
一锤定音。
陆清则心里一松。
彻底确定了。
看林溪还有些回不过神的样子,陆清则也能猜出他的纠结,不免又多了几分怜惜,语气更为温和:“林溪,你若是拿不定主意,便先回去与家人商量一下,如何?我想你应当会想随我们回去见见史大将军的。
”
林溪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才想起自己说不出话来,只得伸手比划了一下:谢谢。
于铮的心情也复杂极了,行了一礼后,带着林溪回暂住的小院。
宁倦全程没说几句话,看陆清则有些口干舌燥了,暗戳戳地把自己身边的茶盏推过去:“老师喝点茶。
”
陆清则也没在意,接过来便喝了。
宁倦的嘴角勾了勾,为避免他发现问题,随意问:“老师觉得,林溪会同我们回京吗?”
陆清则果然被扯开了注意力,瞥他一眼:“我倒想问问,若是他不愿意,陛下打算怎么做?”
平日里陆清则都是称呼宁倦的小名,在外人前则一本正经地叫他“陛下”,两人私底下相处时,很少会这么叫,有时是对待某件严肃之事,为了提醒他他的身份,有时则是这样……不那么正经,带着点调侃的调调。
从前还不觉得,如今听陆清则这么不怎么正经却又正经地叫自己……总有些说不出的心痒难耐。
宁倦垂下眼皮,微笑:“老师怎么这么问。
”
如果林溪不肯,不过就得麻烦一点,让郑??去把人打晕带走罢了。
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?
陆清则一猜就猜到了宁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