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舍得让淼淼进厨房,去做那些繁琐没意义的家务活,就是希望她今后不被世俗的偏见所束缚,更不必早早嫁人为婚姻牺牲自己的人生。
她希望女儿能飞得更高,比自己活得更有意义。
陆振东这一生活得要强,到了中年性格更加固执。
但在那天晚上,他面对亡妻徐晚棠的灵牌,流下伤心又委屈的眼泪。
“晚棠,我做错了吗?”
如果妻子还在世,此刻一定会拥抱他,安慰他,说:“振东,你没有做错什么,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,为了我为了孩子好。
”
“可是现在他们都在责怪我,痛恨我夺去了他们的自由。
”陆振东抱着灵牌哭得不能自已。
彭莉轻轻推开了门,看见丈夫坐在地上,走过去从背后拥住他,说:“东哥,孩子们长大了,就会有自己的主见。
他们想按照喜欢的方式,去过自己的人生,这本身没有错啊。
独立是孩子们学会的第一堂课,也是你亲自教的,难道东哥忘记了吗?”
陆振东抹了把脸上的浊泪,说:“莉莉,你讲的这些我都明白,但我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呀。
自从晚棠去世以后,我生命里就只剩下阿声,他成了我活下去的希望。
我让阿声一毕业就从上海回到阳城,只是想他待在我身边,可我的本意不是约束他,捆绑他。
我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。
”
陆振东的泪珠滴落在灵牌上,彭莉抬手轻轻擦了干净,指尖抚过徐晚棠的遗照,说:“阿声之前告诉过我,他妈妈为这个家牺牲了很多,但她依然过得很幸福,因为她非常爱你们。
东哥,你是一个好父亲,也是一个好丈夫。
我真的很幸运能遇见你,和你相伴一生。
”
月光透过窗子,水银般洒在地上,柔和纯净。
陆振东收回目光,轻轻吁了一口气,露出释然的微笑,握住妻子的手,说:“一天天的咱们也老了,孩子的事儿就让他们自己做主吧。
”
彭莉靠在他肩上,柔声道:“嗯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