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这会儿,月郤才想起刚刚被自家兄长撞见了什么场面。
“没,没事。
”他下意识将手藏在身后,脸上涨出不正常的薄红,“就是,那什么,弄绳子的时候不小心磨着了。
”
这解释苍白到连他自己都不信,月楚临却没再多追问。
他岔开话题:“易感期……有没有被她看见?”
易感期?
月郤摇头:“哥你放心,我还没到易感期。
刚才的信息素,是不小心释放出来的。
”
“以前呢?”月楚临侧过脸看他,棕亮的眼眸明净温柔,“有没有被她撞见过?”
“以前……”月郤仔细想了想,“好像有过那么一两回,在学校的时候。
那会儿我还没毕业,中午去器材室放东西。
糊里糊涂的没算好时间,就撞上易感期了,又刚好碰着绥绥。
”
“她会怕吗?或者”月楚临稍顿,挑了个更恰当的说法,“会有意避开你吗?”
“没啊。
”月郤语气自然,“抑制剂都是她帮我拿过来的。
”
“这样么……”月楚临移开眼神,“阿郤,你们从小一起长大,关系也向来亲近。
但已经不是小孩儿了,应当知道分寸。
”
还是提起了这茬。
月郤知道避不开,索性坦白:“可我喜欢她哥,你觉得我该怎么跟她说?”
“你要告诉她?”
“对。
我想想……还是先等她过了分化期吧,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
”
月楚临眼神一移,望向他自小看到大的弟弟。
“阿郤,”他听见自己道,“如果没想清怎么开口,可以先告诉我,我来帮你。
”
-
当天晚上,月楚临就看见奚昭从房里出来了而此时离她进入分化期还不到半天。
分化期短,意味着她很可能分化成了Beta。
客厅没开灯,他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,看着她去厨房倒了杯水,再步伐不稳地上楼。
从始至终,他没有感受到丁点儿信息素的气味。
眼见着她关上了卧室门,月楚临望向月郤的卧室。
他的卧室就在隔壁,大概是昨天没睡好,他十点多就熄了灯,到现在已经两个多小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