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我。
”月郤哄着她松开了搭在蔺岐肩上的手,让她躺回了床上,又拿出药让她吃了。
等奚昭睡着了,月郤这才看向蔺岐,语气说不上好坏:“我知道你俩是同学,你帮了她,也应谢你。
但要再有下回,用不着这样。
”
蔺岐却说:“今天是我做得不当。
等她醒了,我会道歉。
”
怕吵醒她,两人声音都不算大。
月郤本以为他会辩解两句,却没想到他就这么认了错。
怒意也因此消散几分,他说:“要知道分化期会提前,我早两天就回来了,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你是来……?”
“送笔。
”蔺岐已然将他当成奚昭哥哥,解释,“毕业考前拿错了。
”
月郤点点头,还想说什么,却突然听见门铃声。
“下楼坐吧。
”他转身,“也好让她睡会儿。
”
两人前后下了楼,月郤去开了大门。
看清门外的人,他微怔:“秉舟?”
倒是稀奇,这闷葫芦很少过来。
门外,薛秉舟面无表情道:“昨天奚昭来找知蕴,有东西落在我家了,我来送。
”
月郤微蹙起眉。
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赶在这时候来还东西?
他压下那份古怪情绪,伸手:“什么东西,给我吧,我帮着转交给她。
”
薛秉舟沉默一阵,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:“知蕴让我亲手交给她,顺便叫我看她一眼。
刚才给她发消息,没回。
”
“她这会儿在休息,不方便。
”月郤忽想起什么,话锋一转,“怎么就你一个人,你哥呢?”
这对双胞胎常跟长在一块儿似的,总是形影不离,今天怎么单他一个过来?
薛秉舟停下,那双白黑分明的眼中瞧不出情绪。
“被咬了。
”
月郤一怔:“什么?”
“夜里睡觉,被蛇咬了。
”薛秉舟慢慢吞吞道,“现在在家休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