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昭早已习惯他这副冷淡态度,垂眸看向他手里的笔。
正要接,太阳穴却又一阵跳疼。
心底陡然涌起股烦意,她说:“一支笔而已,既然拿错了,留着或者丢了都行,没必要特意来送的。
”
仅一句话的时间,那股昏沉劲儿就又涌了上来。
她低垂下脑袋,眼睫眨得缓慢。
“是你的东西,我”蔺岐顿住,“你不舒服?”
奚昭没大听清,好一会儿才抬眸扫他一眼:“啊?”
蔺岐微拧起眉。
“你发烧了。
”他意识到什么,“是分化期?”
奚昭慢吞吞点了两下头。
抑制剂。
月楚临早上送过来了,她放在哪儿来着?
抑制剂……
蓝色瓶子。
房间抽屉里。
对,抽屉。
“谢谢。
”她拿过他手里的笔,呼吸渐烫,“今天不太方便,没法留你了。
”
说着,她便要关门。
但就在门合上的瞬间,一只手抵在门缝处,制住了她的动作。
下一瞬,门从外拉开。
蔺岐的脸重新出现在视线内。
他顿了瞬,说了声“抱歉”后,握住她的腕。
“是第几次发热?”他问,“抑制剂在哪儿。
”
奚昭只觉头越来越重,情绪也在头昏脑涨间变得焦躁烦闷,恨不得直接揪着他打两下。
但好在还没忘他是在帮她。
她忍着动手的冲动,一一答了,又在他的搀扶下上了楼。
吃过药后,她直接趴在了床上。
蔺岐调好空调的温度,又去厨房接了杯温水。
他做得熟稔,是因不是头回来她家了他和太崖认识,好像还是什么亲戚,光是跟着他就来过几次。
奚昭头烧得不愿动,他便拿了吸管,耐心给她喂水。
但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