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醒,始终闷声不语。
两者相望,太史越手指稍动,鲛丝就径直朝她袭来。
她驭使契灵化作灵刃,意欲割断。
不过刚挨着,灵刃就被坚韧的鲛丝尽数弹开了。
鲛丝划过臂侧,烧起一线灼痛。
奚昭往右瞥去,恰好看见一块被丝线割断的布料掉落,随之洒下的,还有星点血迹。
不等她多看,左颊又烧过剧痛一根鲛丝从她面颊划过,险些伤着她的眼。
但她恍若未觉,持续不断地驭使着灵刃。
与方才一样,每一片灵刃刚挨上鲛丝,就被接连弹开,根本没法割断。
太史越看见,那带笑的眼中沉进些倦怠。
“你练了多久?算着时间,应当至多一年才是。
连驭灵师都算不上,作何挣扎?”说话间,他开始漫不经心地操纵鲛丝,像戏耍蚂蚁那般攻击着她,伤口都不大,却割出不少血口子。
奚昭只当没听见,仍旧操控着灵刃。
灵刃的数量越来越多,放眼望去竟已成千上百,却没有一枚能割断鲛丝。
太史越一扬手,右边的灵刃便尽数碎成齑粉。
他道:“若让我炼化成器灵,不比你埋头苦练而又终无所获的好么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奚昭却突然道:“你是在怕死?”
以防被大寨主发现,这一声轻到几不可闻。
却使太史越瞬间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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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昭擦去右眼的血,忍着身上的痛意开口。
“你的身体好像一日比一日衰竭是因为那长生竹塑出的身躯,终有干枯无用的一日?
“所以才想炼什么双魂器灵,好塑出另一副身躯?你”
“住嘴!”太史越冷视着她,“何人与你提起了长生竹?太崖?是他……我早该想到,当日在鬼域此事不提也罢。
”
他抬手,牵引着手中丝线,面容间又露出轻笑。
“既已走到了此处,你莫不以为还有退路。
那小子就在外面等着,是么?先取了你的魂魄,再对付他也不迟。
”
话落,他牵动丝线。
但出乎他的意料,手中鲛丝毫无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