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昭剪去烛芯,随后丢开小剪,又翻过一页《驭灵录》。
这书她已经看过七八遍了,但常读常新,每回都能发现有意思的东西。
她正看得认真,外面忽有人叩门。
放了书,她跑过去开了门。
门外,太崖垂下笑眼看她。
“今日倒开得快。
”
奚昭没理会他的揶揄,越过他往他身后瞧。
“你那师父没跟着吧?”
“他跟来做什么?”进屋后,太崖顺手关了门,懒倚在门上,“不喜他?”
“……何止是不喜欢,就想尽快找法子解决了他。
”奚昭思忖着说,“但又不能太急,还得一步一步来。
”
最起码得先把他放在大寨主影中的那抹妖识解决了。
太崖并不多问,只道:“今日听得他那些话,想必现下还恼着。
”
“是有点儿。
”奚昭稍顿,忽冒出一句,“要不你代他受受罪?”
太崖低笑出声:“这般不讲道理?”
“这已是最讲道理了。
”奚昭往里走,坐在了榻上,“还有一事没弄清楚,他能用那天江河边的长生竹返生几回?可别到时候好不容易将他杀了,结果又活一回。
那得反反复复没个止境了。
”
“应是最后一回。
”
“你怎的知道?”
“他行事谨慎,若非被逼得走投无路,断不会冒这风险亲自出来。
”太崖走至她面前,却笑,“想如何拿我出气?”
奚昭想了想,忽问:“就……你上回说的,用蛇鳞做成什么钉,可还作数?”
太崖微挑起轻笑。
“看来果真气得不轻。
”他躬了身,一手撑在榻上矮桌上,另一手则托住了她的面颊,“那慢慢来便是。
”
话落,他含吻住她。
厮磨片刻后,他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。
“这是何物?”奚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