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”月郤烦躁地抿了下唇,“就是烦他得很。
”
他自是恨不得与那蛇妖决出个生死,但不论他如何激他,那人也始终是副笑眯眯的模样。
那两碗掺了毒的药也没送到他手上来,又无挑起争执的由头。
“为何?”元阙洲似没看出他的敷衍,追问,“是脾性不合,还是……?”
月郤摇头:“你要是把他拉过来,我还能当面嘲他骂他两句。
他不在这儿,我也不愿说些多余的话。
”
元阙洲垂下眼帘:“月小郎君端的心直口快,只不过……我看那人好像有些容不得我,却又不清楚为何。
”
月郤:“……”
何止容不得,就差把刀往他脖子上搁了。
“既如此,离他远些便是。
”
“有劳月小郎君提醒。
”见窗外天色已黑,元阙洲问,“我见今日是雨夜,怎只有你一人?”
月郤:“你是说问星?”
元阙洲会提起这茬也不奇怪,前天他来取药,恰逢夜间下了雨。
月问星循着妖息找到了此处,被元阙洲撞了个正着。
月郤本想瞒他,但元阙洲仅看了月问星一眼,便问他为何魂魄未入鬼域。
还说若长时间滞留人界,鬼气渐长,终会精神紊乱,时时饱受折磨。
提醒过后,他又说有方法帮月问星缓慢散去鬼煞之气。
种种缘由,月郤对这人的印象也好了不少。
元阙洲颔首称是。
月郤道:“今天怕是不会来了。
绥绥既然回来了,她肯定会去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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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阙洲:“前不久才帮着驱散过鬼煞之气,想来应该常觉困乏少力。
”
“是有。
”月郤点头,“她昨夜里现身,有一半时间都睁不开眼。
”
“那可要再寻个住处?”
“不用。
她夜里估计就睡在绥绥房里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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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睡在奚昭房中?”
“对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