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睁大的眼眸中瞳孔不住轻颤,透出错乱神色,“你该这样,是我先做错了事。
可此番寻你回来,绝非为了害”
“这与我有什么关系。
”奚昭打断他,拧眉,“难不成我的性命还要放在你的喜恶之上?”
月楚临步子一顿。
亦是同时,他面前的半空中忽裂开一条缝。
下一瞬,一道身影从中跃出,灵活落地。
“月二他哥?”薛无赦一手撑在腰间,另一手拿着哭丧杖不断敲着肩,上下扫着他,“嚯!好别致的扮相,这是要在月府请神不成?”
“兄长。
”薛秉舟道,“他要杀我。
”
薛无赦侧过脸看他,好笑道:“由着他杀又如何,你还能再死一回不成。
”
说完,视线又移至奚昭身上,笑眯眯地问:“小寨主可还有力气写一写自个儿的名字?”
奚昭也回望着他。
比起薛秉舟,他好不到哪儿去。
从左肩到脊背落着好几道鞭痕,破裂的衣服底下隐见白骨外显的伤口。
脸上亦有伤,连嘴角都隐隐裂开道口子。
却又跟不知疼似的,嘴角还扯着笑。
奚昭点点头。
薛无赦:“那便好了秉舟,叫你提前来,可不是为了在这儿跟人眼瞪眼。
在她周身张开结界,以免鬼气外泄。
”
眼见着薛秉舟在奚昭身边张开结界,月楚临僵硬转过眼珠。
“你们要对她做什么?”他拖拽着剑往前,“让开。
”
薛无赦偏回脸,挑眉看着月楚临。
“月公子,你没看出来么?她这会儿不想见你,与你认不认错无关。
一直在这儿耗着,反惹她生厌。
”他垂下手,哭丧杖化作一把漆黑重剑,“这会儿有更要紧的事,只好得罪了。
”
-
奚昭从薛秉舟那儿拿着了阴阳簿,又依他所说驭使出契灵,再往阴阳笔中注去灵力。
灵力碰着阴阳笔的瞬间,她忽觉一阵失重。
这感觉并不陌生当时与元阙洲的元魂定契时,她陷入过一模一样的境地中。
眼前倏然一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