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维持不住笑,一时间脸色竟比她更为苍白。
奚昭偏还上下打量着他,审视中压着厌嫌:“还说什么兄妹,若我与你长得有半分相似,定然都求死不求活t你不愿解开,我自个儿砸就是。
”
话落,她顺手抄起床边的烛台,狠狠往腕上的银链砸去。
但到底没砸着那银链子。
在她动手的同时,月楚临便伸过手,挡在了她的腕上。
烛台直直落在他的腕骨处。
那烛台为铜制,底座边沿虽不至于尖锐如刃,却也砸出一道月牙儿状的伤痕她甚而隐约听见了腕骨碎裂的声响。
月楚临却是一声没吭,只想从她手中拿过烛台:“昭昭,此物凶险。
”
“对我又没什么凶险!”奚昭反手便往外一挥,那烛台子便打在了他脸上,划出条指长的口子。
鲜血顿时外涌,淌过脖颈。
从他进屋到现在仅过了一刻钟,半身衣衫都已沾了血。
这下总能忍不住了吧。
奚昭攥紧烛台,就等着他暴露目的。
不想,他根本没管脸上的伤,而是覆上她的手,耐心而温柔地从她手中取过烛台。
“我们并无什么血缘,你先前在此处暂住了一段时日。
”他垂着眸说,“是我做错了事,才致你身亡。
错皆在我,你对我心有怨怼,也是理应如此。
”
“哦,原来你是杀人凶手。
杀了一回不成,还要追到阴曹地府杀第二回?”奚昭乜他,“脑子有问题,我劝你与其在这儿干耗着,倒不如找个医师郎中瞧瞧,省得哪日也把自个儿给杀了。
”
月楚临听着她说,从头到尾都没开过口,仅沉默着取过一方布帕。
见他伸过手,奚昭往后稍退,目露警觉:“你又做什么?”
“血,要擦干净。
”
月楚临捉住她的手,仔细擦拭着掌侧方才溅着的点点血迹。
也是他擦手时,她才注意到他的十指都被布帛缠紧,受了伤般。
不光如此,左臂的动作格外僵硬些,似乎没什么力气抬起。
她仅扫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