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。
那血红昏暗的天他望了几百年了,可到现在都没看腻。
密布彤云中,总能窥见些新意。
但此时他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乱云上,而是瞧一阵,便往院门口望一眼。
都已小半天了,那两人怎还没回来。
如此瞧了百十来回,院门口终于出现人影。
却仅有一道。
薛无赦跃下树,三两步上前。
“秉舟?”他有意往他身后张望两眼,“怎就你一人?”
薛秉舟面色如常:“她去了阴阳殿,知蕴有急事找她。
”
“这样么……”薛无赦从他脸上没瞧出什么异样,哼哼两笑,“我好歹算你兄长,何至于防贼似的防我?将我一人丢在这无常殿也就罢了,竟还往身上施了术法。
怎的,怕我笑你不成?”
从薛秉t舟出去开始,他就察觉到不对了
许因为是双生子,他二人时常能感受到彼此的心绪。
哪怕离得再远,也能探知一二。
可今天,从头到尾他都没感觉到丝毫。
分明是薛秉舟往自个儿身上设了什么术法,好隔开了两人的情绪。
薛秉舟说:“不知定数的事,不免紧张了些。
”
“知道知道,又不会因为这事怪你。
”薛无赦面上含笑,“怎么样,今天玩得如何?该不会又闷头闷脑,只等着那奚昭来说话吧?”
他自小便了解他这胞弟的脾性。
性子温吞,也沉默寡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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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因此,那些个鬼差才误以为他不好来往。
但接触久了便知,他二人有着如出一辙的任性。
薛秉舟一时没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