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她忽然冒出一句:“阿兄,要接吻吗?”
月郤一怔,抬眸看她。
烫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脖颈烧至耳尖,他却摇了摇头。
他垂下眼帘,涩声解释:“接吻……心会跳得太快。
”
心跳太重,会压过其它声响。
其它他更想在意的东西。
譬如她偶尔含糊不清的呓语,轻到难以听见的呼吸,衣料摩挲的轻微响动。
皆是些足以让他确定,她还在这儿,还在身旁的证据。
“好吧。
”奚昭直起身,“那你别盯着我看了,怪瘆人的。
”
月郤低下烫红的脸,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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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天放了晴。
奚昭照常去找元阙洲修炼驭灵术。
到元阙洲的院子时,他正坐在石桌边分药。
看见她,他起了身,视线却落在她身后:“这位是……?”
奚昭扫了眼紧跟着她的月郤,说:“哦,他是从大寨来的。
说什么前两天大寨主立冬摆宴,他被几个喝醉酒的妖匪给揍了。
找大寨主评理,结果反被训斥了一顿。
心里气不过,就跑到这儿来了。
这两天对这儿还不大熟悉,就暂且跟着我。
”
她说得有模有样,连月郤自个儿都快信了。
元阙洲不疑有他,看向月郤。
“大寨主行事粗蛮,勿要放在心上。
”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,温声道,“我看你的气脉有淤堵之象,概是心绪不平所致。
服用此药,每日一粒,过两天便好了。
”
月郤没接,看了眼奚昭。
奚昭:“小寨主的药挺有用的。
”
月郤这才上前拿了,说了声多谢。
等他接了药,奚昭又驭使出契灵,对元阙洲道:“小寨主,这几日总有些难以控制它以前喂多少灵丸它便吃多少,但最近胃口好像大了不少。
吃了给它喂的,还想吃我的其他契灵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