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昭。
“绥绥,我还以为又是在做梦。
”
薛无赦的视线在二人间游移两番,渐琢磨出了月郤和他哥闹崩的缘由。
他面上仍是笑眯眯的,却用哭丧杖抵在了月郤肩上,将他推开。
“月二,先别急着叙旧啊。
”他道,“不若先说说你身上沾的死魂气?死气这般重,离人近了,可是有害无益。
”
月郤被他推开时,神情还有些发懵。
好一会儿,他才怔然道:“薛无赦?”
“是了是了,亏你还记得我。
”薛无赦凑近看他,好笑道,“怎的红成了兔子眼,莫不是夜里偷偷藏被里哭了?”
月郤不大自在地别开脸,片刻又转回来睨他。
“你不也是鬼?快离我远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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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专往人心上扎刺是吧?”薛无赦直起腰身,将哭丧杖抱在怀里,“别打岔,快说!如何沾了满身死气?”
月郤抿了下唇,嘶声道:“上山的路上杀了些恶妖,尸首概还在山下,去一趟便看得见。
”
“是么?”薛无赦将信将疑。
这般重的死气,得杀了多少妖。
但他又找不着更为合适的缘由,只得暂且相信。
月郤敷衍解释后,便又看向了奚昭。
一看着她,他的气息又变得不稳:“绥绥,你将我丢那儿就好,何故受累带我回来?”
奚昭不语。
其实也没受多少累。
都是太崖带他回来的。
她伸手碰了下他的额,见不发烧了,便说:“我去拿些药,你在这儿歇会儿吧。
要嫌闷,就与他俩聊聊天。
”
待她走后,薛秉舟张了口:“月郤,你和她”
“月二,”薛无赦忽越过他,挡在他了跟前,“太崖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?”
听他提起太崖,月郤陡然警觉,抬起戾眼。
“是,怎的了?”
“没什么,倒是巧。
”薛无赦语气轻快,“他也在这儿。
”
月郤攥起手,眉也紧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