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意强行进入太崖的身躯,再在奚昭面前说些讨她厌嫌的话。
如此,他俩定然会生出嫌隙。
届时不论太崖怎么解释,恐也说不清楚了。
薛无赦琢磨了会儿,说:“就用这法子,将话说得难听些,不信奚昭不烦他。
”
薛秉舟点点头:“我去。
”
“你去?”薛无赦诙笑道,“好,你去你先学那太崖说两句话试试?”
薛秉舟一怔,眼神无措地左右游移两番。
“该说什么?”他问。
“我想想……你便学他说,‘若身边有人,应就不怕了’。
”
薛秉舟颔首。
他扯开嘴,滞了瞬,随后僵硬挤出平直无调的一句。
“若身边有人。
”他闭了嘴,好半晌才迫使自己往下接,“应、应、应就不怕了。
”
最后几字说得飞快,跟往天上飘似的。
薛无赦大笑。
良久才一手扶树,“哎哟”了好几声:“还‘应、应、应就不怕了’,秉舟,届时你往那奚昭身前一站,只怕还没开口,她便要问一句,‘诶你这么冷么?都冻成条木头蛇了,要不找个洞去冬眠几日,等天儿热了再出来说话?’”
薛秉舟稍拧起眉,别开眼神道:“别笑我。
”
看见他那木讷神情,薛无赦一时笑得止不了声。
直到薛秉舟紧抿着唇别过身去,他才堪堪忍住,说:“要不我去?”
也只有如此了。
薛秉舟回身看他:“你打算怎么说?”
“这还不简单。
”薛无赦想了想,“便说些我讨厌你,一见你就烦。
到这妖寨子里来找你,也仅是闲来无事罢了。
往后我们便桥归桥路归路,再不相干!”
薛秉舟摇头:“不像他会说的话。
”
幼稚了些。
跟小孩儿吵架差不多。
“不像?那……这样如何”薛无赦仔细琢磨起太崖的脾气,咳了两咳,有意压着声儿,“本君想过,虽有旧缘,如今不免心生厌倦。
今日来这伏辰山,原以为能消磨几分倦意,谁想不减反增,不若就此断了去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