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昭这时才想起什么,转过去看太崖。
他拿那些灵草,没与元阙洲说么?
还折腾得他往这儿跑一趟。
看出她心中所想,太崖心底陡然泛起股躁意。
何处来的药罐子,尽耍些阴损手段。
他面上不显,道:“方才太过匆忙,一时忘了告知那石妖,实在歉疚。
”
元阙洲:“郎君无需记挂在心,说清便好了。
”
“自是。
”太崖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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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的树上,薛无赦大喇喇蹲着,白净净的哭丧棒搭在肩上。
“那两妖说什么呢?”他远远望着那处,“听不清啊。
”
薛秉舟在旁面无表情道:“站得太远了。
”
薛无赦敲了两下肩:“也不能凑得太近啊。
那太崖跟条狐狸似的,离得近了,兴许又要被他发现。
”
薛秉舟问:“兄长,要如何让他离开这儿?不若直接上他的身,带着他离开恶妖林。
”
“……离开了便不能再回来么?”薛无赦瞥他,“秉舟,下回用嘴说话,别拿木头当嘴使。
”
“哦。
”薛秉舟默了瞬,忽道,“那太崖好像要杀人。
”
“看见了看见了。
”薛无赦神情显出些兴奋,“还笑呢,恶气一阵阵往外冒,都跟截烟囱差不多了。
”
“兄长。
”薛秉舟扫他一眼,“你在幸灾乐祸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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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无赦哈哈两笑,毫不掩饰情绪。
“只不过瞧他好玩儿得很。
”他站起身,手里甩着哭丧杖,“正好,就趁着今晚。
保管吓得他不敢再待在这山上,连夜逃走!”
“要吓他?”
“是了是了,连那帮鬼差都瘆得慌,不信吓不着他。
”
薛秉舟面露迟疑。
可他总觉得这法子不大靠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