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住念着她的名字,连日来积压的情绪终于撕开了条缝儿,从中宣泄而出。
怎么认出来的?
奚昭抱也不是,推也不是。
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,忽听他唤了声:“昭昭……”
她登时怔住。
月郤叫她绥绥,是因她之前总生病,他便去请人算了个字。
自那之后,他就再没换过其他称呼。
不过还没来得及思考清楚,她的注意力就被分散至了别处。
许是因为这段时日总紧绷着思绪,眼下突然放松下来,月郤的身子忽往下一沉,昏了过去。
沉甸甸的身躯压下,奚昭踉跄两步,最终任由他摔在地上,砸出闷响。
她蹲下了身,看着躺在草地里昏迷不醒的人。
“月郤?”她戳了下那湿冷冷的脸。
没反应。
她又晃了晃他的脑袋:“阿兄?”
眼睛都不带眨一下。
奚昭垂眸,视线落在那紧攥着她袍角的手上。
晕就晕了,倒是把手撒开啊!
第170章
朦胧月影下,太崖双手拢袖,视线落在蜷躺在草丛里的人上,再移向奚昭。
“第二回了。
”他眼梢挑笑,“这月二公子是常往肚里灌酒不成,走何处都要倒上睡一回?”
“t不知怎的就昏了,也叫不醒。
”奚昭扯了根草,去扫月郤的脸。
从眼睛到面颊,再扫至唇角。
但他就跟昏死过去似的,怎么弄都没反应,连眼睫都不见眨动。
方才她实在叫不醒他,便用玉简给太崖递了信。
等太崖过来的小半时辰里,他动都没动过一下。
太崖往他额心处送了缕妖气,半晌后收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