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无赦笑道:“对她修炼有利无害,自不会讨厌。
”
“嗯。
”薛秉舟垂下眼帘,“兄长理应知晓我的心绪,方才为何要拦我?”
“自然是还没到时候了。
”薛无赦神情未变,“刚送了枚珠子,就想莽莽撞撞表明心意不成?你应不知晓,上回我来时撞见了那叫太崖的道人。
”
薛秉舟抬眸:“他来了此处?”
“是。
她没赶他走,那应是不讨厌他。
想她知晓你的心意,也得解决了那妖道再说。
”
薛秉舟想了想,终是点头。
但又道:“不能无端杀人。
”
薛无赦:“……谁与你说要杀人了。
”
“不是么?”薛秉舟别开眼神,“我以为……”
“自要想其他法子了。
”薛无赦思忖着说,“要么将那道人引出伏辰寨,要么……就想办法挑拨他俩的关系便是。
”
“兄长。
”薛秉舟忽道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现下看起来很像坏人。
”
“……”薛无赦睨他,“目下要做的事,便不算好事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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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阴城。
暮色四合,月郤站在月府门外,却迟迟不进。
仅一月工夫,这地方就已生疏万分。
“为何要回来?!”月问星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,“那地仙不是说了么,施白树往北去天显境了!”
“一月前是去无上剑派,半月前是去赤乌,十日前是天水阁,此番又是天显境。
”连日奔波,月郤已疲惫不堪,嗓子更是嘶哑到听不出原声,“你要我随那人奔走一辈子不成?我已说过,绥”
“住嘴!”月问星嘶声道,“别提此事!别提此事!”
月郤沉默片刻。
当初答应她时,他确然抱了几分期许。
或许绥绥没死,或许跟着那施白树,总有能找着她的时候。
可这一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