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自个儿放在之后再说。
进了屋,又合上门后,蔺岐才迟迟化出羽翼。
到底存了两分不自在,没脱去外衣,而是任由那羽翼刺破外裳。
之前见到他的羽翼时,因着天黑,没大看清。
这回天光未暗,又有夜明珠映照,奚昭总算瞧清他的羽翼是何模样。
确然漂亮。
朱红羽毛如朱玉般嵌扣,折出熠熠微茫。
随着翼身抖动,微微翕合着。
也如他所说,受了些损伤
羽毛下隐约能看见些尚未痊愈的伤痕。
奚昭抬手,轻轻抚了下。
是与虎毛全然不同的触感。
很柔顺,像摸在绸布上。
察觉到她的手落在羽翼上,蔺岐稍紧了手。
按理说不该有多少感受。
他的羽翼有如屏障,足以抵御攻击。
也因此,对疼痛的感觉并不敏锐。
但当那手抚过时,却比灵术符箓更为明显。
无论落在哪处,都能引起一丝微弱的痒意。
羽毛不自觉地微颤着,仿若他渐乱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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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颤动,羽毛小幅度地扫弄着奚昭的手指。
轻轻柔柔,如风拂过。
有些痒。
她不由捻了下手,才问他:“小道长,无论哪枚羽毛都能互递书信吗?跟谁都行?”
蔺岐道:“互递书信并非因为羽毛,而是我的妖息。
”
言外之意,就是只能拿这羽毛跟他联系。
要是落在旁人手里,和寻常羽毛没什么两样。
……
要早知道这事儿,那从刚开始她就认出他了。
奚昭又拿出先前他给她的那枚,找来两张纸,与他互写起字来。
没写两回,她就失了兴趣。
拉着他坐在椅上,将纸拍在他面前。
“小道长,我在你背后写,你感受到什么,便写什么别想得太久,便照着我落笔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