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欲退开,不远处那人就已缓缓转过身。
“容你跟在身后便也算了,怎还要动手?”太崖语气松泛,压着几分揶揄,仿佛将他视作顽劣孩童。
薛无赦哼笑一声,随后现出身形。
他笑眯眯道:“我见道君脾气好,原想与你耍玩两番,道君切莫较真。
”
“耍玩?”太崖懒抬起眼帘,“你所谓耍玩,便是在旁偷看么?”
薛无赦笑意稍凝。
“已是两回了……”太崖又道,“若是在鬼域待得太久,将性子闷坏了,总爱做些窥伺行径,不妨早与你那妹妹说了去。
卸去差职,上了往生桥,也好做回人。
”
薛无赦压住火,面上还带着笑:“你这话说得未免太重,我不过恰巧从这儿过,刚好撞见罢了。
至于上回,我也说过了,是我找错了人,道君缘何还记挂在心里?”
“又是恰巧又是刚好。
”太崖缓声道,“薛小郎君,你概是不了解本君脾性。
若再有第三回,只怕轻易放过不得。
”
薛无赦笑容不改:“既是恰巧,哪能有第三回啊?”
刁滑奸诈的东西,他早晚得想法子将这妖道给除了。
“没有更好。
”太崖侧回身,再不看他,“告辞。
”
薛无赦看着他远去,笑意渐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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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便开了鬼域大门,森冷气扑面而来。
回到无常殿时,薛秉舟正在翻看无常簿。
见薛无赦回来,他道:“兄长,你在生气?”
“遇着了一颇烦的人。
”
薛无赦坐下,垂眸盘算着。
没过多久,他便抬头看向薛秉舟。
“秉舟,先前查孟章龙君的事,不是发现了一样宝物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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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长是说那龙珠?”
昨天他俩连夜翻查了孟章龙君的事,发觉他当年身死时,体内龙珠没受丝毫影响,如今仍完好无损地保存在酆都。
“是了。
”薛无赦道,“她如今已将那元阙洲的元魂收作了契灵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