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都回了些血色了要不再试试?”
说着,又作势去捏掐他的胳膊。
元阙洲一时没防住,眼底划过一丝慌色,转瞬即逝。
手臂上落来陌生的触感,他捉住她的手,温柔压下,竟先言了声谢,再才道:“身觉疲累,此法应无效。
”
“那是因缺觉吗?”
“不是。
”元阙洲轻笑,“又非人族,一年半载不阖眼也无妨。
”
奚昭点点头。
她对这事儿没多大兴趣,估摸着太崖走远了,便也不多留。
临走前,元阙洲说闲暇无事时可来找他,会教她怎么驭使龙灵。
她应了好,转身出门。
元阙洲目送着她走远。
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,他却仍旧一动不动。
四周又陷入一片死寂。
没有声响。
方才还盘旋在耳畔的人声,竟连半点影子都没留下。
忽然间,他听见些微弱声响。
他斜过视线,落在桌面茶盏上。
是奚昭方才用过的。
瓷盖儿斜扣杯沿,因着摆得不大稳当,这会儿还微晃着。
轻晃间,盖子时不时便磕着杯沿,弄出细微响动。
很小。
但因房中太过冷寂,又无限放大。
这段时间奚昭常往他这儿来。
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,也有说不尽的话。
但越闹,走后的冷清便越发明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