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屋外高树上,薛无赦懒懒坐在树枝上,一腿曲起,另一腿垂着,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。
没出息。
送簇花连门都没进。
他移开视线,心绪在紧张、窃喜和一丝莫名的烦躁间来回跳着。
到最后,他竟有些分不清哪些情绪归属于他自己。
好没意思。
他往后一倚,开始不受控地想起些事。
想她收着那花会说些什么,喜欢还是不喜欢。
要是秉舟真言宣出心意,她又会如何答复。
越想,心底的那丝烦闷就越是占了上风。
约莫一刻钟后,薛秉舟终于出了那院子。
光看脸,着实瞧不出情绪好坏。
但一见着薛无赦,他便开口道:“兄长,我好像更喜欢她了。
”
薛无赦轻笑一声:“那不挺好?怎么样,花送出去了?”
“出了些意外,不过她收下了。
”薛秉舟稍顿,“我还约了她明日去山上玩。
”
“哦。
”薛无赦侧过身往山下走,没看他,语气却轻快,“几时啊?别太晚,免得父王问起这事。
”
薛秉舟沉默片刻,才道:“她说不去。
”
薛无赦顿步,转身看他:“什么?”
薛秉舟却未应声,而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。
“兄长,”他直言道,“你好似很高兴。
”
薛无赦挑眉:“我是担心你在外面玩得太久,叫父王知道了。
若他知晓奚昭,定要发现阴阳簿的事,届时你我都没好果子吃。
”
“这样么。
”薛秉舟垂下眼帘,“她说有其他事要忙兄长,我是不是很无趣?”
薛无赦:“……”
终于发现了么?
他道:“你怎会这样想,这一路上也没见谁骂你声闷罐子。
”
薛秉舟说:“她好像不太舒服,房中还有些许死气。
我问过她,但她没说。
”
薛无赦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