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。
他面不改色道:“是受伤了。
绥绥身子刚好不久,现在又伤一回,自是要花些时间调养你找她做什么,若有话说,我替你带过去。
”
“哦,哦……”月问星低下头,仿若自语般喃喃,“还是不说了,专心养伤才好。
说些乱七八糟的话,反还惹得她心烦。
”
月郤“嗯”了声。
月问星又抬起脑袋,问他:“那几时回来?”
“说不准,一时半会儿也没个定数。
”月郤稍顿,紧攥起拳,“你好好待在府里,往后我不会常回来。
你要有什么事找我,就让秋木给我送信。
”
月问星稍怔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岭山派。
”
“哦。
”月问星似仅是随口一问,并不关心他的去处。
顿了瞬,她又问起其他事,“奚昭有问起过我吗?”
“嗯。
”月郤往后退了步,大半张脸都掩在了夜色里,尽量不叫她看出异常,“问了几句,说是回来就找你。
”
“那便好……那便好……”月问星的神情开始变得恍惚。
她很难受。
分明已不在影海了,可窒息感还是如影随形,掐得她喘不过气。
她试图在这房间里找到奚昭的气息。
可没有。
花木枯萎、秋雨滴落在屋檐、偶尔溅起的泥水……
无数气味混在一起,却没有一道叫她心安。
她失魂落魄地移过步子,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奚昭的卧寝。
上回她来时,还能隐约闻见股血味。
现下这儿被收拾得干净,何处都瞧不见丁点儿血迹。
她移过视线,在房屋角落的椅子上看见一条月白色的裙袍。
她记得。
奚昭说这条裙子是给她买的,还说有一件外袍没做完,等做完了送来,便一起烧给她。
月问星悄无声息地靠近。
她抬了手,想碰那件裙袍。
可还没挨着,就又犹豫着缩回。
如此重复两三次,她才终于将那裙袍捧了起来。
裙袍上也没有她的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