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”
他俩说话的间隙,奚昭忽感受到体内的魂锁彻底解开了。
但还没来得及心喜,她便觉喉间涌起股腥甜,右手指尖也在隐隐作痛。
也是这时,月楚临身后又出现道身影。
是太崖。
他比月楚临好不到哪儿去,甚而伤得更重。
血顺着右手不断滴落,两三息就蓄出一小滩血洼。
脸上也是,沾了半脸血,仅能睁一只眼。
“见远,尚未分出高低,如何便走了?”他扫了眼房中景象,一眼便看见蔺岐身后的奚昭。
探到她体内的魂锁已要解开,他眼尾稍挑,低笑着说:“见远,恐怕如不了你的”
话音未落,那戏谑笑意便凝在了脸上。
从他的视角望去,清楚看见奚昭的手指像是被重锤打碎了一般,渐碎成齑粉。
再不复平日里的从容落拓,太崖的眉眼间沉进些许慌惧。
他顾不得手臂上的伤,一把推开了挡在前面的月楚临,快步上前。
“昭昭!别动,别动。
”太崖催动妖气,试图将她整个儿包裹起来。
见他近前,蔺岐原还有所提防,甚至已经提起长剑。
直到发觉他神情中的异样,他才跟着往后看去。
只见奚昭的半只手都已破碎成齑粉。
淡黑的妖气笼罩其上,却根本延缓不了些许。
一阵强烈的窒息感陡然掐住喉颈。
有一瞬间,蔺岐什么声响都听不见了,眼前发黑,脑中也轰鸣不止。
“昭昭!”他脸上的血色一时褪得干净,手中长剑也砸落在地。
奚昭后知后觉地垂眸。
看见那半碎的手掌后,她再压不住喉间涌上的腥甜。
腰身微躬,便呕出一大口血。
她的眼中划过丝茫然,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绯潜给她的那东西在起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