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:“你说他唬你帮他,你帮他什么了?”
心里仿被塞了把苦药,月郤也再不管太崖的提醒,索性全盘托出:“兄长不知晓蔺岐的事,却已经怀疑到了那妖道的头上,太阴城如今管得紧,也是因他在查迷香源处。
”
奚昭一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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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了。
她问:“太崖找过你帮忙?”
月郤松开手,垂眸看着她。
“是。
”他的眼眶红得厉害,“绥绥,太崖帮不了你。
兄长日日夜夜地盯着他,今日他来,兄长能支使我拦住他。
明日、后日,自是有数不清的办法,叫他走不出宁远小筑的大门。
或做得更决绝些,直接断了那点儿仅剩的情义,将他赶出府门你或许不知道,当年他俩闹得有多难看,甚已到了如敌如仇的地步。
太崖现下愿意帮你,何不是存着几分给兄长找麻烦的念头?”
奚昭眼眸微动。
她转过身,坐在了椅上。
“蔺岐是之前跟我说过,他俩有过不快。
”
“不止不快。
”月郤道,“虽不清楚内情,但兄长与他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,能让他在府中暂避,也是看在那点微乎其微的情分上。
”
奚昭细细忖度着。
他说得不错,现在不光是太崖,月楚临估计也已怀疑到了她头上。
如置身高崖荡桥,若拖得太久,脚下的桥随时都有可能断开。
月郤从她的神情终窥见一丝犹豫,他攥紧手,继续道。
“可我不是。
”他眼中是快要压不住的泪意,语气哽咽,“你要我做什么,我都能做仅有一个念想,就一个念想。
”
奚昭抬了眼帘看他,问:“什么念想?”
“等你出府,别与我断开。
”月郤双目沉沉,“我已顾不得你将我视作什么了,但不能就此将我抛在这儿。
”
奚昭一手撑脸道:“我之前不与你说了么,我应是要去恶妖林。
你若想见我,来找我不就行了。
”
只不过找不找得到就是他的事了。
闻言,月郤紧绷的心弦得以松缓。
“好。
”他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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