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辰。
太崖面含轻笑,低声说:“何不让他再吃些呢?”
奚昭确然想过这办法。
但倘若用蛇鳞粉,就得在离开月府前让他吃下。
那样时间未免太过紧迫,还不一定能成功。
而且……
她道:“他都已经怀疑到你头上了,虽不记得识海里的事,但那日他昏倒时我也在身旁,这些天指不定怎么盯着我。
要再来一回,他断不会上当。
再者,蛇鳞粉也仅能让他昏迷一时。
”
届时待他清醒了,很有可能再来捉她。
太崖正欲说什么,巷外忽有人过道。
余光瞥见是月郤,他下意识往后退去。
“奚姑娘若是担心,我倒有一办法。
”他低声道,“夜间再来找你。
”
话落,他消失在原地。
奚昭转身。
月郤恰好进了巷子口。
“绥绥,”他快步走近,许因太过匆忙,额上微见薄汗,“有没有遇着什么危险?”
奚昭摇头:“没,根本没什么人过来。
”
“那就好。
”月郤松了口气,“我打听过了,满城里如灵石这般灵器,不论买不买,只要过问过店家,都会被报上去绥绥,短时间里怕是难买着。
”
奚昭若有所思地望着他。
他的性子虽然冲了些,可相较于太崖,反要好掌控得多。
“阿兄,”她牵住他的手,松握着,“幸好有你。
”
月郤只觉一颗心几要蹦出来。
他慌忙别开眼神,须臾又看向她。
“只要你开心。
”他反握住她的手,“走罢,回去了再想其他办法。
大不了把我房里那些东西全推去铸器阁熔了。
”
奚昭:“……那样可能更会引起大哥察觉。
”
“也是。
”月郤目露笑意,宽慰她,“绥绥放心,总会有办法的。
”
*
是夜,奚昭点燃烛火,翻开札记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