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“今日去了何处,怎不见蔺道长?”
太崖收回那一步,转而笑道:“趁着中秋未至,去采了些草药。
至于玉衡……如今追杀令都已解除,便让他出府去了。
”
月楚临也笑,喜怒不形于色。
“他既走了,你又作何打算?”
“结界修缮已近尾声,何必着急。
”太崖缓声说,“时候到了,我自会离开。
”
*
奚昭攥着把伞就往明泊院冲。
步子迈得大,恨不得飞起来似的。
但没走多久,就被头疼逼得停下。
等缓过那阵痛意了,便又三步并作两步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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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反复好一阵,忽在路上瞧见了另一人。
是月郤。
他一手打伞,另一手拎着袋箭矢。
看他走的方向,也是要往明泊院去。
翻涌在心底的躁意勉强舒缓些许,奚昭喊道:“阿兄!”
月郤一怔,回身看她。
经过这两日的休息,他的眼睛已经好了不少。
但细看之下,眼眶还是有些泛红,明显背地里没少哭过。
他原还是副躁恼模样,见着她,神情顿时好转许多。
“绥绥?”他眉梢扬笑,“正要去找你。
这么冷的天,你不在院里待着,怎在这儿?”
那头疼实在折磨人,仿佛有无数蜂群横冲直撞。
奚昭再忍不住,索性将伞丢了,快步上前,一把抱住他。
她突然跟炮仗似的冲过来,月郤被她撞得往后退了半步,忙拿打伞的那条胳膊护着她。
等回过神了,心才开始一阵阵地跳,快得惊人。
“绥绥,怎、怎么了?”他有些语无伦次。
“阿兄,”奚昭紧闭着眼,“我头疼。
”
“头疼?”月郤登时压下了那点不自在。
他打好伞,顺手将那袋箭矢放在走廊边沿的长椅上,然后抬手,搭在她的前额上,探入一股妖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