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往之事,道君何故提起。
”他语气冷淡至极,已近乎冷斥。
太崖手指稍动,定住了眼前摇曳的斜枝。
也是因着有横枝作挡,他二人皆看不见彼此的眼神。
“也是,我那时便提醒过你她接近你是另有所图,你应当清楚才对。
况且当日还没什么道缘命印,你何来的立场理论些什么。
只不过……”斜枝下,隐能瞧见他唇边笑意,“是先前事,却未必不能是往后之事。
”
这话如一柄银针,陡然扎入耳里,又在头中翻搅、嗡鸣着。
蔺岐只觉气血涌上,耳畔轰鸣。
缓过一阵,他才寒声说:“还望道君慎言,勿要平白说些腌臜话。
”
“腌臜话……玉衡,你现下是要我来顾虑你的情绪?”太崖眼梢挑笑,“可你早便知晓我心中打算,私自与她结契时,又何曾想起过我。
”
蔺岐听出他藏在这打趣话里的不快,心间恼怒中渐有不解盘旋。
明明前几日他还说改日便会帮他们补全礼节,为何现在又作讽谑。
他紧抿着唇,半晌道:“道君前言,皆为假话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“真假暂且不论,我另有话要问你玉衡,当日我说要去赤乌送剑时,你心中在想什么?”太崖慢声细语道,“若是在想总算能趁我不在,抓着时机与她结契,那可否有一瞬想过,我亦有可能有去无回。
”
蔺岐一言不发。
太崖又道:“族人在时,我便答应过,定会找着后人承下这心法。
你当日答应过我修行此道,如今却又反悔。
玉衡,叫我如何不在意?”
“岐亦说过,此错在我,任凭道君责罚。
”
“心法道根已毁,责罚又有何用处。
”太崖稍顿,“而你修为俱毁,就算能带她出府,日后也寸步难行。
”
“我”
“玉衡,”太崖轻声打断他,“奚昭也有所顾虑,认为你当以自己的安危为重。
”
蔺岐登时怔住,脑中归于一片空白。
她知道?
她已经知道他修为受损了?
意识到这点,他倏然转过身去,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