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,“他心法毁了是他自个儿的事,与你又没关系。
”
“我”奚昭盘腿坐在地上,稍低着头,“可就是跟我有关。
”
“与你有关?”
绯潜这才放下笔,蹲在她身前。
瞧清她神情间的懊恼,他稍拧了下眉,但很快又舒展开。
“没事。
”他抬手在她的发顶揉了两下,问她,“你知道他是什么妖?”
奚昭先前听太崖说过,道:“曙雀仙?”
“对了。
”绯潜道,“他那族群跟什么凤凰、金乌都能沾上些干系,有的是起死复生的本事。
哪怕修为枯竭,也有法子t补回来。
”
“当真?”奚昭想起蔺岐先前给她的那尾羽毛。
他说过,确然有返生的效用。
“不骗你。
”绯潜扬眉,“这事儿算是天显暗部的密辛,偷偷与你说了,别告诉其他人。
”
奚昭忧心忡忡地点头。
她想了片刻,撑着地起身:“我还是得去找他一趟。
”
但没走两步,就有人找上了门
月郤拎着把刚打好的弓箭,眼梢飞笑地进了屋。
“绥绥,你试试这把你在这儿做什么?”瞧见绯潜,他陡然变了脸色,不快道,“你虽是随侍,可也无需离得这般近,去外面守着便是。
”
绯潜也瞧他不爽。
正欲发作,但又思及奚昭这会儿心情不好,吵吵闹闹只会惹她更加心烦。
他压下怒火,语气还算平静:“奚姑娘正教我练字。
”
“练字?”月郤眼神一移,看见了矮桌上的字。
神情稍缓,“在身边做事,的确得认两个字儿。
你既有心,改日我去请两个先生来教你。
”
绯潜随口应了声好。
月郤又看向奚昭,正要让她瞧瞧那把刚打的弓,却陡然注意到了其他东西。
她低头想着什么,似有些心不在焉。
但正因低着颈子,掩在衣襟底下的侧颈便得以露出,其上见着些许淡红印子。
轻重不一,像是被何物揉咬过。
看见那些印记,月郤只觉莫名熟悉。
好像在其他地方也见过。
在哪儿来着?
脑中渐浮现出什么,月郤陡然僵怔,脑中一阵嗡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