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生魂献祭,并非定要是影子的主体,亦可以拿旁人的魂魄。
而现在兄长的影子已然畸变,又不会像月问星那样自戕,便只可能借助旁人性命。
脑中陡然出现这念头,月郤越发确信,拢紧的眉宇间渐有恼意。
既是自个儿选了修习控影术法,如何要拿旁人的命来担这风险!
他愈想愈气,转身便道:“我去问他!”
“站住。
”太崖叫住他。
月郤顿住:“怎的?”
“此事没你想的那般简单,一个影子罢了,见远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。
”太崖倦声道,“况且你去找他,要说什么话?摆明了质问他么,又或是想讨着什么回答?”
“我”
“月二公子,你若有心与我联手,就爽快些弃了那莽撞脑子,我说什么你便做什么。
花些无用心思,只会适得其反。
”
月郤不悦蹙眉。
这话听着,倒像是在贬损他动脑子还不如不动。
也是这时,他才发觉太崖竟化出了蛇瞳。
那阴冷打量落在身上,有如毒蛇缠绕在颈上,勒得人难以喘息。
他尽量忽略着窜至背上的阴寒气,问:“那你说如何。
”
“别急,别急……”
太崖缓缓摩挲着指节,一下接一下地碾着那被扇箭割开的伤口。
尖锐的刺痛使他越发清醒,思绪也渐渐理清。
“月二公子,影瘴的事暂且放在一边,眼下有另一桩事要你去做。
”
月郤:“你说。
”
太崖:“见远让你追查那香的来历,便是已经起了t疑心。
”
月郤颔首。
确然。
即便他暂且瞒着此事,但兄长都让他来宁远小筑查那迷香了,显然已经心生怀疑。
就在白天,兄长还问过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