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郤?
“不让他知道就行。
”奚昭说,“到时候我请白树在外面守着,谁都进不来。
”
她的一双手还托在绯潜的脸颊两侧,他就势捉住,紧捏着腕。
压下往日的别扭劲儿后,他坦诚道:“既说了带我走,就不能骗我。
等出了月府,我也会和暗部断尽干系。
”
奚昭学着他的样子,轻轻碰了下他的脑袋。
“就这么说定了。
”
-
翌日。
时逢初秋,早上起了阵冷雾,午间便开始洒下沁凉的雨丝。
淅淅沥沥,寒意直往人骨头里钻。
太崖一早就离开了月府,到傍晚时,蔺岐来了明泊院。
他倾下雨伞,一线水珠顺着伞面滑下,混入滴落的屋檐水里。
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廊道上,直等伞面的水彻底流尽,才叩响了房门。
等了片刻,花房大门从内打开。
奚昭探出头,见是他,眼中顿有笑意。
“来的路上可碰见过什么人?”她谨慎问道。
“未曾。
”
蔺岐将伞放在一旁的竹篓里,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方长盒。
通体漆黑,边沿缀以鎏金玉饰。
“昭昭,此物要送你。
”
“什么东西?”奚昭接过,抬眸问他,“我现下可以打开看看吗?”
等他点头,她才打开木盒。
里面是一尾羽毛。
翎毛为朱红色,羽轴则洁白如玉石。
摸着与猫犬的毛不同,更为顺滑、温润。
这该不会是他羽翼上的毛吧?
奚昭小心拿起,捏在手里转了两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