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“并非。
”月楚临压抑着情绪说,“只是方才听你提起他昭昭是觉得他这人更好相处么?”
既已入过他的识海,奚昭自然知晓再不能刺激他。
也免得那影子出来捣乱。
她思忖着说:“可能是平时没和什么人接触过,一时新鲜。
不光他,那蔺道长不也挺有意思?整日冷着张脸,来往多了才知晓也是个心善的人。
”
言外之意,便是在她心中,太崖和蔺岐差不多。
并没有谁更特殊些。
因着这话,月楚临的情绪稍有缓解,也总算露出些浅笑。
他原想和她聊两句太崖,可眼下只要想到那人,脑中便会浮现出梦中景象。
又令他心烦意乱,连“太崖”二字都挤不出来。
索性作罢。
他扶着桌子,总觉脸疼得不大对劲。
便忍着头痛,看向一边的瓷瓶。
瓷瓶映照下,只见右颊微红,似还有些肿。
他抬手,用指尖轻轻碰了下,顿时一阵刺痛。
奚昭看见,面露歉疚:“大哥……刚刚一直叫不醒你,一时心急,就……就想着能不能拍醒。
手下没顾着力道,抱歉……”
“无碍。
”月楚临宽慰她道,“算不得多大的伤,昭昭无需放在心上。
”
奚昭点点头,又要去找东西:“这书房里有药吗?还是得涂些药。
”
月楚临却道:“些许外伤罢了,便是放着不管,要不了多久也就好了。
”
“当真没事?”
月楚临轻笑:“当真没事。
你若不叫我,还不知要昏多久。
”
奚昭神情稍缓。
“大哥既然身体不适,还是多歇着好。
手上的事若不重要,就往后推一推,行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