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去。
”
太崖慢吞吞抬眼,语气懒散:“那月姑娘如陀螺打转,着实深谙催眠之道。
”
奚昭瞥他:“比起道君何处都能闭眼的功夫,还是差了那么一两分。
”
太崖低笑出声,没骨头似的往后一靠。
“天冷,实在忍不住。
”
奚昭撑着截树枝子,透过茂密树枝往里看。
同时道:“你看她的影子,是不是像被割开了?底下根本没黏着。
”
太崖望一阵,说:“想要将影子封入影海,自是得先弃了它。
”
话音刚落,房间里的月问星突然停住了。
她低垂着眼,一眨不眨地盯着影子,神情中渐生怒戾,冷白的脸也涨出薄红。
奚昭原还觉得她这怒火来得没有缘由,下一瞬,便见地面的浅影竟开始扭曲变形一如当时月楚临的影子那般。
她心觉惊奇,往前倾去,想要看得更仔细些。
忽有一条手臂从斜里伸出,并没挨着她,只护在了她前面。
太崖的声音从侧后方响起:“奚姑娘也当仔细些,直直落地,怕是要摔得头昏眼花。
”
奚昭警惕看他一眼:“那你别再睡着了啊。
”
省得他俩一起掉下去。
太崖眉眼挑笑:“奚姑娘发了话,自当奉命行事。
”
奚昭又移回视线,望向窗内。
那里,月问星的影子像极一锅煮沸的水,翻涌起伏着。
月问星则后退两步,与影子彻底分开。
她从桌上拿起把小刀,藏在身后。
两三息过去,影子已快凝成人形。
黑色渐渐褪去,露出一张和月问星如出一辙的脸来。
不过也有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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奚昭看着那影子凝成的人形,神情错愕。
竟是个模样俊俏的少年郎君。
头发高束,身着玄黑箭袖劲装。
眉眼间不见月问星的阴郁气,端的清爽洒脱。
不过扬眉笑时,又隐见狂放作派。
若非面容与月问星生得一样,看着倒更像月郤。
奚昭看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