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昭从芥子囊里翻出纸笔,尽量记下这符文的模样。
记下符文后,她又四处检查着,以确定没漏下什么线索。
足足看了一刻钟,再没其他发现,她便收好纸笔,准备去找太崖。
这湖边的草地落了雪,又混着泥水,本就容易打滑。
加之是下坡,她刚往后退一步,忽觉脚下一滑,身子往后仰倒而去。
但她并没摔着。
有人从身后接住了她。
一手托在她背上,另一手则握着她的胳膊。
奚昭下意识偏头看去。
“月公子?”她一怔。
不是。
这人什么时候过来的。
她竟连一点儿声音都没听见。
“奚姑娘,”月楚临松开扶着背的左手,另一边仍握着她的胳膊,“湖边泥水多,走路万要小心。
”
“多谢月公子。
”奚昭视线一落,看了眼他的手,“我没事,便是摔了也不打紧。
这地上都是厚雪,摔着也不疼。
”
月楚临松开了另一只手。
“正是有雪垫着,才更要小心。
这些石头竹子藏在雪上,难以看见。
”他稍顿,“奚姑娘已服过药了么?如何一人在这湖边。
”
他眼神稍转,望了下四周。
“也未瞧见太崖。
”
第75章(二更)
奚昭答他:“喝过药了。
不过那药喝着总觉心里闷,就一个人出来逛逛。
”
月楚临忽觉一阵真切实意的担忧,这使得他面上的笑都敛去几分。
“可是那药有何问题?如觉心闷,府中也有医师。
”
“不用,就是一小会儿。
要不了多久就好了。
”奚昭说,“月公子走起路来没声儿,刚刚险吓我一跳。
”
“惊吓着了奚姑娘,抱歉。
”月楚临道,“奚姑娘若觉头疼,还是不应在外面吹得太久。
”
他莫名想与她再多说两句话,但又觉不当。
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,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唤了声